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昨夜长安城里下起了大雪,还没天亮,从城外看去时,长安城已全部笼罩在
白雪皑皑,银光点点中。
大清早天不亮就急着进城卖菜的农民太多太多,风寒刺骨,我在马车里取下
一壶酒仰头喝了几口,辛辣的味道,令人全身为之一热。
前边的人快让开!马车后边突如其来一声断喝,犹如平地起雷,我随即听到
家将颜卿的声音高声回道:「吾乃幽州节度使麾下家将,何人在此放肆?」
不得无礼!后边又一人声音响起,那嚣张的声音沉默下来,我掀开车帘跳下
马车,寒风阵阵,长安一眼看去白雪皑皑,夜色里投射着亮眼银光。
颜卿按剑立在我旁边,一脸不瞒道:「少主人,刚才就是这伙人无礼!」
我随着他目光看去,只见雪花飞扬中,有一队玄黑铁甲的骑兵,为首之人,
一张面容上一脸络腮胡子,目光如炬在黑夜里就像匍匐着的一头猛虎,他抱拳道:
「在下哥舒翰,看尊驾年纪轻轻,恕冒昧,尊驾朝中官居何职?」
我弹去肩上雪花,抱拳回道:「幽州节度使之子,范宁。」
哥舒翰蹭一下跳下骏马,铠甲刷刷直响,他手按长剑一脸豪爽笑道:「早就
听闻范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了,你提出的破虏十策,在下看过,虽是书生,却颇
有几分大将风采。」
我提步迎上去笑道:「将军名震四方,吐蕃人一听将军大名闻风而逃,将军
是天下奇才,也是大唐最有勇有谋的将才,今夜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了。」
哥舒翰从腰上取下一壶酒,拔掉塞子猛灌一口道:「哪里,哪里,军人守卫
边疆,为国征战都是职责所在,不需值得夸奖,这是上等烈酒,喝上一口别说大
雪了,躺在冰窖子里都不会冷。」
说着干净利落抛给我,我伸手接过,对着酒壶一闻,忍不住赞叹道:「果是
好酒,轻喝一口忍不住辣了喉咙,脸色也红了几分。」
哥舒翰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喝不惯这等烈酒,你看,这天寒地冻的,何不
烧上一堆火来取暖,可惜没有了女子弹琵琶助兴,实在令人沮丧!」
我和他盘腿坐在大道边,叫人取来干柴,就地升起大火来,火一起,就叫人
过来一起取暖,气氛无比热闹,哥舒翰一边灌着烈酒,脸上豪爽之气迸发道:
「我在边关,长年累月的打仗,平生最爱两件事,一是大丈夫应提三尺剑,为国
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方为平生美事,二就是要喝世上最烈的酒,骑最俊的马,不
知兄弟你有什么爱好?」
我看了看他脸,那么一张充满生气的脸,想了想轻笑道:「我这人没有那么
多志向,平生所爱,仅有最美的女人而已。」
哥舒翰哈哈大笑道:「够爽快,下次兄弟我给你弄个吐蕃美人给你玩玩,哈,
那可是异族风情啊,哈」
我敞开衣襟面对烈火好酒道:「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十几个人围绕着熊熊大火,在大雪里,在夜色中,敞怀笑谈,哥舒翰尽兴处,
忍不住高声叹道:「惜无美人弹琵琶,不然,此情此景可就足以令人一生无憾了。」
我也忍不住跟着叹道:「哥兄说的是,若有美人弹琵琶一首,实在开心。」
刚说完这话,寒风就吹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女子幽香,我对这味道再也熟悉不
过了,回头一看,只见大雪茫茫中,一名怀抱琵琶的女子,穿着一身水绿衣裙,
缓缓走了过来。
她还没走近,众人只觉得身边一阵香风掠过,许多人回头看去,一名长裙美
女步态优雅的走来前,见她水绿长裙飘飘,肩边乌发柔顺光亮,俏脸容貌娇美,
眼眸之中颇多流露出几分温柔,整个人水灵灵的,气质中颇有一些柔弱少女特有
的我见犹怜,肌肤若雪的白皙,脚步轻移来到我旁边,轻收优雅纱袖坐下,轻抬
起俏脸看向火堆,火光映的她眼里水盈盈的,肌肤如雪美丽,轻启红唇柔声道:
「小女朱蝶,愿弹上一曲。」
她怀抱琵琶,半张俏脸都被琵琶遮住,哥舒翰笑道:「好一个琵琶美人,请
小姐为我众人弹上一曲,借以助兴。」
朱蝶点头应了声:「是」
芊芊玉指轻搭上弦,轻弹琵琶起来,风雪交加,天寒地东,琵琶声时而温柔
如泉水,时而似情人之间互诉衷肠,一时间缠绵悱恻,时而金戈铁马,战场厮杀,
风不止,吹的她丝丝秀发拂在我脸上,带来温热幽香,我仔细看着她的脸,瞧着
她认真弹曲的样子,一双明眸善睐,真似温柔春水。
一曲弹罢,众人犹似还未从中醒来,纷纷沉浸在动人之中,我拍手喝道:
「好!」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叫好,哥舒翰放下酒壶笑道:「不知小姐从何而来?」
朱蝶神情有些恍惚,红唇轻启道:「安禄山起兵作乱,小女一路随家人逃难
至此,可惜如今就剩下小女一人了。」
我猜不出来她哭了几次,以至于让眼前的她,再说起此事时,眼睛湿润,泪
珠打转却掉不下来,这才叫身如心死吧。
哥舒翰一听到安禄山,就忍不住发怒道:「安禄山这逆贼,身受朝廷皇恩,
不思回报,反而起兵作乱,实在令人可恨,我这次就是受朝廷所召,领兵迎战判
军。」
我不由得出口道:「判军一路势如破竹,望哥兄万不可大意。」
哥舒翰闻言哈哈笑道:「人生得一知己,不胜快哉!足以相慰平生了,大丈
夫战场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尽力便好!」
哥舒翰说着说着目光落到朱蝶俏脸道:「范兄不是自认风流才子吗,眼下朱
小姐这等美人,你怎不取?」
朱蝶听闻此话,顿时俏脸就红了,蹙眉道:「小女身份卑微,不敢……妄想
……」
哥舒翰拿起酒哎了声道:「胡说!什么身份卑微不卑微的,从现在你,你就
是我哥舒翰的妹妹,哈哈,说来我也是朝廷大将军,谁敢说你半个不是,先问我
答不答应!」
朱蝶畏畏诺诺,犹豫不决,她实在是我见犹怜,我忍不住捉住她玉手把她带
入怀里笑道:「大哥如此盛情,小弟怎敢拒绝?」
朱蝶刚被我抱入怀里时,如同惊慌失措的小鸟,娇躯颤抖,我紧紧抱住她,
用自己体温去温暖她,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档去风雪,渐渐的,她不再害怕,不再
颤抖,芊芊玉手摸索着抱住了我腰,俏脸埋在我怀里,我脸颊贴着她头顶乌黑秀
发,陶醉不已闻着她秀发香气。
哥舒翰心情大好笑道:「哈哈,这晚实在是太开心了,我说,男人就别矫情,
这么好的晚上,就由哥哥我做主,把妹妹许配给你,在此成亲拜堂,你不会看不
上我这个朝廷大将军的妹妹吧?」
我抱紧朱蝶,抬头笑道:「那敢?我就在这里发誓,此生绝不辜负朱蝶,有
违此誓,叫我范宁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哥舒翰一拍大腿,豪爽笑道:「那还废话什么,快给我跪下成亲,就由天地
作证,我妹妹朱蝶嫁与范宁为妻!」
我轻轻松开朱瑶娇躯,拉住她玉手一起跪在地上,面向哥舒翰道:「天地作
证,我幽州范宁娶朱蝶小姐为妻,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绝不辜负朱蝶。」
风雪吹的朱蝶秀发乱舞,夜色大火共一色,美人娇羞与我跪倒在地,这一刻
她不再柔弱,坚强面对命运,声音轻颤道:「小女朱蝶今夜愿嫁范宁为妻,这一
生陪伴夫君,不离不弃。」
哥舒翰大笑不止道:「好好好,想不到我哥舒翰孤苦伶仃一人,征战沙场半
辈子,今夜不止多了个好兄弟,还有了个好妹妹,我说,兄弟堂也拜了,还不快
去洞房?再不去,休怪哥哥发火!」
我拉着她玉手一同起来,笑道:「那小弟就先告辞一步了。」
说着一把抱起朱蝶娇躯,朱蝶嘤咛一声,娇羞不可语,修长娇躯在我怀里轻
颤不止,裙子如花朵绽放一样,露出一对儿秀美双足。
我抱着新婚妻子朱蝶,把她抱到自己马车上,外边风雪交加,马车里却温暖。
黑暗中,我摸索着解她衣带绣裙,朱蝶呜呜轻吟,玉手轻轻推拒着我,我低
下头热吻她脖颈俏脸,迷人香气四溢,朱蝶双腿挣扎,磨蹭着我身子,我张嘴吸
吮着她脖颈雪白肌肤,肌肤入嘴滑腻似凝脂,朱蝶啊的轻叫一声,小嘴里如诉如
泣道:「不要……」
我温柔笑道:「娘子,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朱蝶玉手抱着自己酥胸,不让我触摸,轻薄,娇躯颤抖道:「我……我不是
处女,郎君你会嫌弃我吗?」
眼下乱世,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我怎能要求她必须是完璧之身?温柔
吻她脸颊,也把自己想法全都说给她听。
朱蝶也告诉了我的身世,她本是名门小姐,奈何天下大乱,不得已逃难遭遇
山贼流寇,全家人都被杀尽,就她一个因为姿色留了下来,她说到这里的时候,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珠直掉,惹得俏脸湿润尽是泪痕:「一年前那些畜生,说
我年轻貌美,就留我一个活下来,十几个野兽一个个轮流糟蹋我,我也不知道自
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只知道不停的哭,后来天黑了,我被一个农妇救了,她直
说造孽,骂土匪畜生,我一摸自己双腿,全都是血,想起自己守了多少年的贞洁
被群畜生糟蹋了,这等侮辱,女子如何受得?我当场就想起了死,是她苦苦救我,
郎君,你若嫌弃我,我……这也是我的命……」
她说话的时候,哭的衣襟湿透,我痛心她遭遇,更痛恨那些糟蹋了朱蝶的畜
生,也就更加对她怜惜,为她擦去眼泪道:「苍天把你赐给我做妻子,就是对我
范宁最大的恩赐了,娘子,我们一定会走出这个阴影的,你愿意相信夫君吗?」
朱蝶紧抱胸怀的玉手,终于颤抖的松开了,她摸索着抚摸我脸颊,颤抖道:
「范郎,要我吧,朱蝶是你的女人……」
我再不迟疑,两手撕扯着她衣裙,张嘴吻着她诱人红唇,大口亲吻吸吮,朱
蝶小嘴吐气如兰,呜呜轻吟,我趁机把舌头伸进她小嘴里,朱蝶愣的不知所措,
被我舌头闯进嘴里,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热情教导,舌头再她小嘴里追逐挑逗她诱人香舌,渐渐的,她香舌终于和
我舌头缠绵悱恻,互相纠缠,我含着他柔软红唇,只觉得满嘴如兰香气,舌头缠
着她香舌又舔又缠,就在这时,我已脱掉她衣裙,胸前露出一对被紫色抹胸包裹
住的两团饱满,一股温热乳香扑面而来,我颤抖不已,几乎颤抖的用手扒开她抹
胸,两团雪白的饱满酥胸顿时裸露出来,我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就把脸埋进两
团雪乳里,大口舔吻着乳房雪白肌肤,嘴里含住一颗娇挺乳头贪婪吸吮,欲仙欲
死……
朱蝶美腿颤抖,紧紧盘着我腰,她无助的用手抚摸我头顶乌发,温柔唤我
「夫君……夫君」
我的阳物早已饥渴难耐,在她腿心探索着她美腿玉穴的湿润,一点一点插入
进去,她嫩穴紧窄无比,犹如玉女仙道,紧紧包裹着我粗长阳物,风雪交加的晚
上,她最私密的嫩穴,吞噬着我阳物,滚烫嗯温度令我欲仙欲死,火热的温度从
肉体结合处,传遍搜肉体全身,温暖着我身体。
朱蝶呜呜娇泣,她毕竟洁身自爱,这是人生里第二次和男人肉体缠绵,我挺
腰微微抽耸,只觉她嫩穴里寸步难行,反而舒服的不得了,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挺
着反复抽插她嫩穴,随着时间推移,她嫩穴早已湿润泛滥,我不再温柔,开始大
刀阔斧的以阳物猛插嫩穴,朱蝶胸前两团酥胸随着我猛攻狂干,乳房如波乱摇。
两人紧紧拥抱,我一根阳物暴涨在她嫩穴狂风暴雨猛烈抽送,朱蝶紧咬红唇,
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呻吟。
干到兴起,淫声浪语胡乱说出来,女孩儿为之沉沦,小嘴里呻吟不停,任我
侵略索有。
我和她便在大雪里,冷风包围中,洞了房。
天色大亮城门大开,进城的人冒着大雪纷纷闯进城里,安禄山,史思明勾结
判乱,震惊大唐天下,皇帝急令各军迎战,哥舒翰也受命入长安,接受皇帝任命。
而马车里现在,满是春意盎然,经不住我苦苦纠缠的朱蝶。此刻正跪在我两
腿中间,用她那诱人红唇含着我怒涨阳物,她刚开始吃的生疏,很是抗拒,但吃
了一会儿就无师自通起来,小嘴含紧阳物又吃又舔,我舒服不已,抚摸着她头顶
秀发,温柔喊她名字。
朱蝶美眸害羞,芊芊玉手捉住阳物,小嘴含着棒首咕唧咕唧大口吞吃,我忍
耐良久忍不住时,急忙抱紧她头发口不择言道「娘子,娘子,我来了」阳物在她
小嘴里暴涨,在她嘴里胡乱射出大股滚烫浓精,朱蝶呜呜摇头,我阳物射完,才
温柔体贴把她抱进怀里,朱蝶想吐出来,又没吐出来,美眸羞涩咽了下去。
两个新婚夫妻拥抱再一起,无比缠绵,长安城历史悠久,更是京师所在,单
论城里繁华雄伟,朱蝶依偎在我怀里,柔声单:「范郎,人家好累……」
我心情大好,抚摸着她秀发道:「就在夫君怀里睡。」
她小鸟依人就沉沉睡去,如今大唐远不是从前的大唐,奸臣得道,各方节度
使拥兵自重,又有安禄山,史思明起兵作乱,父亲年纪老迈,无法进京面圣,只
得由我入京。
远方的战火还没有影响到眼前的繁华,城内一派处处繁华,歌舞升平的景色。
杨家一族权倾朝野,安禄山就以讨伐杨家为名,起兵作乱,我进京第一个要
见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杨家的人!
马车行驶在城内大道上,最终停在杨府门前,杨国忠因杨贵妃的关系,而权
倾朝野,一时无二,官吏争相归附者多有,就连幽州也属杨国忠一派,刚到门口
通报了姓名,就有家奴领着进府。
一入杨国忠府邸,只见府内金玉装饰,亭台楼阁数不数胜,各色美人结队而
行,甲兵守卫森严,堪比皇宫,杨家之势,竟然至此!
杨国忠本人魁梧结实,仪表堂堂,为人老谋深算,相谈甚欢时,少不了要进
礼献宝,我取出随身所带的金盒,在杨国忠面前打开,笑容道:「家父深受大人
恩泽护佑,特敬献东海夜明珠一颗。」
杨国忠见宝大喜,笑说道:「贤侄客气,我与你父亲同朝为官,互相提携乃
是理所应当之事,贤侄若不嫌弃长安粗俗,大可四处尽心游玩一番,好酒美人自
是不在话下,晚上留我这里住吧」
我再三感谢才退出房间,由下人安排去住宿,住的地方环境特别优美,把朱
蝶也一道接了过来,朱蝶姿色美丽,陪在身边无尽缠绵,又是新婚,如胶似漆一
般,也就在今天听到了哥舒翰受命,领大军二十万去往潼关。
他出征的时候,我没去送行,天色到了晚上,我正在欣赏窗户外边飘飘扬扬
的雪花,房间里暖烘烘的,朱蝶有些累,就先睡下了,我思绪万千,想起哥舒翰
出征时,大军从长安一路开拔,唐皇亲自饯行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窗户外边大雪纷纷,无心睡眠下,便走出房间四处走走,一路走过小桥流水,
走过大雪纷纷,衣服上落满雪花,停步在一座小楼下,这座小楼偏僻无比,四周
幽寂,我立在楼下,听到楼上有女子弹琴的声音,静静听完一曲,登上小楼。
弹琴的人是名美貌女子,正是如花得年纪,很年轻,出落的也很好,身材修
长亭亭玉立,胸前酥胸饱满,鬓发如云高挽,一张俏脸看不出年纪,但似乎看去
很年轻,娇躯身着鹅黄长裙,隐在纱帐后边,只淡淡看我一眼,就又背对着我。
她就立在窗户那里,看着外边纷纷扬扬的雪花,气氛沉默而怪异,我也说不
出什么话来,直到她转过娇躯,声音幽幽道:「为什么不走?」
我向她走去,脸上笑的温暖:「有琴声,有美人,有大雪,有你,为什么要
走?」
她忍不住嗔道:「好个伶牙俐齿的轻薄公子,你可知我是谁?」
我掀开纱帐,步步走近她,充满霸道一把抱住她娇躯,两手扣紧她腰,眼睛
逼视着她俏脸道:「勿需知道,夫人和我只记得今夜就好。」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美眸神情复杂道:「我是裴柔,杨国忠的原配妻
子,你还敢要吗?」
杨国忠勾搭琥国夫人冷落自己妻子,尽人皆知,我心里当然明白,一字一字
道:「就要你!」
她的冷如同冰雪瞬间融化,娇躯如火一样主动在我怀里扭动挣扎,她就像饿
狼一样吻我的脸,吻我的脖子,衣服一件一件掉在地上,终于在床上纠缠在一起,
激情过后,裴柔穿上衣服,不停地哭,赶我离开,我离开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
我和朱蝶走在回幽州的路上,也听闻哥舒翰坚守潼关不出的事,形势一片大
好,各地捷报频传,就像天气的变暖一样,一切都好了起来,在幽州的岁月,我
和朱蝶整天形影不离,夫妻情深,长安之行不过半年后,杨国忠进献谗言,唐皇
李隆基冲昏了头脑,声词严厉喝令哥舒翰出关。
哥舒翰明知不可出关,又不得不出关,二十万大军出关不久,中叛军埋伏滚
石落雷如雨,纵火焚烧,敌我不明二十万唐军胡乱放箭,射了一天,才知道一个
人没有射到,判军前后夹击,唐军兵败如山倒,嚎哭声惊天动地,仅被黄河淹死
的唐军就有几万人,几百艘运粮船被败兵挤压,沉入河底。
这一战,唐军二十万人逃回潼关的只有数千人,哥舒翰本人也被唐军投降将
领绑到马上,投降安禄山。
潼关失守后,长安无险可守,唐皇李隆基仓惶逃走,逃至马嵬坡时,六军将
士又苦走累,按军不发,杀杨国忠,逼死杨贵妃。
后来我知道,裴柔让人用剑把自己在竹林里刺死,自杀了,想起哪夜小楼下
得琴声,大雪纷纷,雪花落满衣裳的场景,我又无数次梦到裴柔,她对我笑,依
稀还是曾经那晚的样子,如今她死的那片竹林,早已野草丛生,芳魂逝去,魂牵
梦绕的只是现在还活着的人。
一年后,朱蝶生了个儿子,我们两个开心了好一阵子,安禄山被杀了,哥舒
翰也被杀了,大唐依旧是那个大唐,只是已然不在繁华,一派繁华落尽,长安依
是那个长安,只是故人已去,颜色已改了。
朱蝶现在抱着怀里的儿子在玩耍,儿子在地上爬来爬去,我看着此情此景,
于是动笔写下一首诗。
一来亭测暖玉萧,二来温室俏颜娇。
执笔轻画妆台女,容姿艳美当无双。
眉目含情笑如花,肌肤细腻脂嫩白。
皓臂柔媚几春色,膝下小香熏兽,描鲤鱼。
忽而感叹人情短,繁华过后是残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