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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米熟饭

一番呲牙咧嘴的痛苦之后,我终于把几乎离位的下巴扳了回来,想找二人解释一下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失去了对我的兴趣,张春已经很乖巧地跟我老妈聊上了,一口一个“干娘”一句一个“干妈”把老妈叫得眉开眼笑无比开心。而宁萌则摆出一副很爱心的模样,开始“挑戏”我那可怜的小外甥,唉,才二岁呐!

曲仙茗美目忽闪,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嘴角斜挑,似笑非笑,好像在说:(*^__^*)…嘻嘻,生米煮成熟饭啦,咱俩关系坐实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对着曲仙茗示威似的挥了挥拳头,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你可不要太过分!”

曲仙茗抬头看天,语气散漫地道:“婆婆可是亲眼看到某人一大早从我房间里走了出来的,你要考虑一下自己对我不负责任的后果哦,啧啧!”

“婆婆——”

我狂晕……怎么回事,汗怎么出来了?那我,只好——擦吧!

我干脆不管她了,你们随便折腾,生米是吧?尽管煮,等你们把事情发展包办婚姻的地步,我只好三十六计最后一招——逃婚!“春,上楼来,屋里谈!”

招呼张春到我房里,我要问问他的近况,再打听下陈家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张春应了一声,向我老妈告了个罪,很老实地跟着我上了楼。

“喝点什么,我这里只有一些可乐,不过是别人送的!”

“我有的选择么?有可乐不喝,难道我要喝凉水?”

张春不满地嘀咕道。

“要喝凉水是吧?没问题,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凉水!”

我装模作样地向楼下喊道,“媳妇儿,弄点凉水上来啊,大春兄弟要喝——”



曲仙茗知道我在开玩笑,所以笑嘻嘻地答应了一声。

张春露出好像好崩溃的模样道:“死老大,在外面风流了好几年,还是这么小气,嘴还是那么尖,一点都没有长进。对了,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故作深沉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

“呸呸呸,不要搞得那么酸溜溜的好不好?说正常人的话,你们文科生就是这么些臭毛病。一言难尽就说两言,三言四言五六七八言……”

“你要是真要听的话,我也可以说,不过,你中间不许打岔,不许提问题,不许发表意见,不许……”

张春仰身躺在床上作昏倒状,道:“老大,小弟求求你了,不要折磨俺的神经了,我发现你现在很像二个人。”

“谁?”

我奇怪地问。

“我老婆和咱老妈!”

张春一脸严肃地道。

我起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怎么也想不通,我一个人怎么会像两个人呢?他老婆和“咱”老妈,老婆、老妈——婆妈!我终于发现张春原来在拐着弯讽刺挖苦我呢!

看着我一脸迷惑地苦苦思索,张春再也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我的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还要不要听?”

我恼羞成怒拉下脸道。

“听啊,为什么不听?把你的风流艳史一件件、一桩桩,一桩桩、一件件都从实招来吧!本少爷洗耳恭听!”

我知道张春跟我一个德行,嘴里从来没有正经话,所以不再跟他胡搅蛮缠,原原本本把我这些天在南河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关键情节还是要节省的,比如说和几个女孩的情感纠葛之类的,要不然,张春的臭嘴到处一宣扬,我的形象只怕会立刻降到冰点以下!

断断续续讲了一个小时,说好不打岔,但是张大春的保证不能被指望,只盼他能少打几回就好。终于讲完了,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其实憋在心里听难受的,现在讲出来,我心里立刻轻松了许多。

张春摇头晃脑道:“精彩,真精彩!几乎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哈哈,不过呢,你似乎少讲了一点什么啊?”

“少讲一点?”

怎么可能,难道你知道我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解地问道,“没有啊,我从头到尾都讲完了啊。”

“不对吧,老大你什么时候学会讲一半藏一半了?从头到尾,关于你的女朋友我的漂亮嫂子的情节可是只字未提啊!”

我:“……她可不是我什么女朋友,也不是你嫂子!”

“你得了吧,快点说,就你那德行,要财没财,要貌没貌,怎么就把人家勾搭上手了?不会是……啊,霸王硬上弓?”

“弓你个头,去死吧,我不是说了么,不是就不是!”

我装出一幅发怒的样子,自我感觉很投入,应该能把这个死变态吓退吧?

“哈哈……别装了,你这么绷着脸不觉得辛苦吗?哈哈……”

张春根本不吃这一套,哎,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亲密了也不好啊,一举一动,一笑一怒,莫不了如指掌,我叹!

“说吧,不就是一个女朋友吗?我又不抢你的,我已经有了我心爱的萌萌了,你放心,兄弟妻不可欺,我不会打她的主意的!”

张春“大义凛然”地道。

“你去死吧,什么‘兄弟妻不可欺’?你倒是想说‘兄弟妻不客气’吧?”

我打击道。

“好老大,果然够维护她的,哈哈,你终于承认她是你的‘妻’啦!不枉费我好大一番口舌啊,真是不容易啊,汗都出来了!”

张春一边说一边往脸上、额头上胡乱抹了几把,好像真得满头大汗一样,其实他头上半滴汗也欠奉。

“春子,我看咱们兄弟几个当中,嘴皮子就数你最碎!黑的变灰的,灰的变白的,要不然人家萌萌会被你得花言巧语迷得晕头转向?有道是‘当局者迷’啊,要不要我去提醒萌萌一下,小心甜言蜜语里着的糖衣炮弹,说不定会‘一语惊醒梦中人’呢!”

我威胁道。

“OK,老大,我错了,你就绕了我吧,我的嘴皮子再翻也还是孙悟空,你的嘴皮子是如来佛,你翻一下顶我翻十下,哦,不,百下!”张春赶紧赔好话,原来你也吃威胁着一套啊,看来以后对付你又有好办法了,哈哈。“行了,行了,马屁少拍!听说你最近被老板炒了?”

“什么啊,造谣!绯闻!诽谤!是我把老板炒了才对!”

张春一脸的不忿。

“怎么回事?”

“那狗汉奸要我去岛国进修!”

“这不挺好么?既能长学问又能出国公费旅游。”

“好个屁,我张春的技术岂是岛国小鬼子可以比拟的!你知道要去学什么吗?他们要我们去那里接受他娘的正宗的岛国礼仪培训,就是他娘的下跪点头哈腰的那一套!说以后要我们专门接待鬼子客户,不能失了礼数……狗屁,放他娘的狗臭屁,把我张大春当RB鸭了!我就是个小混混,谈不上爱国,可也不会学他娘的小鬼子卑躬屈膝,见了人就跟见了祖宗一样,点头哈腰的,我呸!”

张春脏话连篇地发了一通牢骚,不过听起来还是挺感人的,愤世小青年!

我听了“哈哈”大笑,用开玩笑的口吻道:“你真是个愤青!小春同志啊,不要盲目排外嘛,书上不是说了吗,对于国外的有益的先进的经验我们要本着取长补短的精神去学习,当然,对于外国的精神鸦片和糟粕也要坚决地摒弃……不能这么一棍子打死嘛,要是这么说的话,西方的亲吻礼就是公开淫荡了?那不叫点头哈腰,而叫鞠躬礼,那不叫下跪,叫坐姿,是岛国最常用的礼仪之一。”

张春仍然愤愤不平:“鞠躬礼也不行,我一看见他娘的小鬼子鞠什么躬,就想起电视里面的‘哈伊古哈伊古’的侵略军来了,要是让我整天弓着腰‘哈伊哈伊’的,还不如杀了我呢!再说了,就凭我张大春的超级脑袋,到哪里找不到一份工作?何必去当RB鸭?哈哈哈哈……”

“得了吧,自恋狂,这些天憋屈在家里干什么,怎么不去找啊?”

“我这是在休假,休假知道不?累了就得歇歇,吃饱了才能干活,歇足了才有气力嘛!”

“好吧,那你就继续歇着吧,好好休假!本来我还想着给你安排个活干呢,看来是自作多情、多此一举了。”

我摇头叹息道。

“什么?工作?好啊好啊,为了不辜负老大的殷切帮助,我决定我的休假提前结束了!”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摇头道:“那怎么可以呢,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兄弟你一定安心休假,有什么困难跟哥哥说,哥哥一定尽量给你办到。”

张春苦着脸道:“老大,你就不要再吊我胃口了,我错了行不?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我一定会好好干,决不让你失望!”

“干什么都行?不撂挑子?”

“只要让我摸得上电脑,什么都行!”

张春的胸脯子拍得震天响。

“那好吧,就跟你嫂子编杂志去吧!”

“什么?编杂志?”

张春的一双牛眼瞪得老大……
“是啊,她现在是兰凤药业公司的内刊主编,除了编杂志,还能干什么?况且其他部门我又没有熟人,只有内刊才是我们的地盘,人事调动全部由我决定。我可是豁出去了,强顶着别人说我任人唯亲的风险,还是决定把兄弟拉进去。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的!”

“老大,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把我当女人都行,你就把我当那个啥,放了我吧,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高中的时候,800字的作文我都写不囫囵,每次都是你在中间给我补上一段才行。你现在却要我去编杂志,这不是要我亲命么?让杂志编我还差不多!既然都是死,你干脆现在宰了我得了,要我受尽折磨而死,不干!”

张春开始耍赖。

“谁说让你写文章了?我只是要你做好“三个面”——做做封面、排排版面、和其他部门的同事搞搞场面,况且,一个月只有一期,弄完了你拿着工资随便到哪风流快活去,没人管你,唯一的条件就是,力求完美!”

“哎哟,还是老大心疼我!这工作简直是为俺老张量身定做的!早说嘛,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不就是封面么?三分钟就完事了,版面就更没有问题了,我可是在出版社兼过版面设计的,说起来我的设计功夫,你都得为我骄傲!”

“得瑟什么?先做出来再吹罢!过几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我看找机会还是跟领导见上一面,虽说我这是‘举贤不避亲’,可是一个招呼还是要打的!”

“没问题,什么时候上班?工资多少?多少带薪假?逢年过节有什么福利?医保、人身保、通讯补贴、交通补贴、工伤……”

“去死吧你,不是请你去当大爷的,小资、钱袋子,势利小人,出去别说是我兄弟!”

“老大,我张大春虽然淡泊名利,视金钱美女权力地位如粪土,可是我总不能无私免费奉献吧,我上有老,下也即将要有小,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我能不关心一下待遇问题么?”

“要是一家老小都指望你,早就饿死了!我还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一台透支机器,你的钱都花到22世纪了!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损友呢?”

我故意拉长了声音,捉弄一下张春。

张春果然上当,以为我在夸他呢,高兴了半截,“啪”的一声跌到地上,愤声道:“就知道老大是那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牙!”

“恩将仇报的小人,枉我这么费尽心思给你找工作,不仅不知道感激,反而出言不逊,这个兄弟我白交了。不说了,痛苦!对了,没时间跟你磨叽了,听萌萌说,陈楠、陈佑出国避难去了,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一说起这件事,张春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脸上显出愤然的神色,道:“老大,你还记得陈家的那个大鱼塘吗?”



“怎么不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去洗澡的那个,大概有二三十亩的样子,里面有鱼还有虾,我们几个可是没少偷吃!”

“就是那个,一年前,鱼塘旁边建了一个小制药厂,好像叫做什么盛茂的,不知道什么来头,好像凭空出现了,财大又气粗,发展势头很快,很快吞并了几个兰凤本地的小药厂,现在在兰凤算得上是一枝独秀,成为兰凤市制药方面的龙头企业。”

“这跟陈家的鱼塘有什么关系啊?”

我越听越不理解,忍不住出言相询。

“老大你听我说啊!后来,盛茂公司越来越壮大,一直想扩大规模,扩大规模首要一点就是要争取足够的土地面积,陈家的鱼塘正毗邻他们公司,首当其冲,盛茂公司很快来人跟陈家商谈转让问题,可是陈老爷子不同意,舍不得。盛茂公司的人就走了,可是过几天又来了,老爷子仍然不同意,这次盛茂方面的人提出了威胁,老爷子没有理会。过几天,鱼塘里的鱼开始死了,白花花的一片,我过去看了,心疼得要死,更不要说陈老爷子了。

陈老爷子把两个儿子从外地叫了回来,商量这件事,陈楠和陈佑都是火爆脾气,立刻到盛茂公司大闹一通,虽然两人功夫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可是被人家几十个保安毒打一顿,扔了出来,这件事越闹越大了。

没过几天,陈家的鱼塘里出现了一具尸体,陈楠和陈佑被请到公安局喝茶去了,关了一个星期,查来查去,证据不足,放了。两人回家一看,老爷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话都不能讲了。再去看鱼塘,已经被填平了一半,原来盛茂方面在陈家兄弟进局子期间,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终于还是把鱼塘占去了,却只给了一个可怜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价钱。

陈老爷子坚持了几天,终于还是撒手而去了,陈楠、陈佑悲愤欲死,可是白纸黑字签的合同,告状也没有法告。可是,盛茂方面并没有就此放过陈家兄弟,一个月以前,陈家兄弟遭人暗杀,陈佑小腹被刺,当场重伤昏迷,陈楠的功夫相对要好一点,拼死把兄弟救出,虽然逃脱,可是陈楠身中五处刀伤,两处深可见骨,差点重伤不治。他们在我家躲了一天,第二天,来了一伙韩国人,说是他们一个远在韩国的大姐派来的,就这么把他们俩接走了,却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大姐?放屁!张大春你糊涂了?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听说他们有个大姐?还是韩国的,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焦急喊道。(,欢迎支持!)“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来的那些人说陈家兄弟的大姐,特别说明是亲大姐,我们也不敢说些什么。不过,老大你不要太担心,他们真的是韩国人,丹丹那时候还没有开学,跟他们说话试探过,货真价实的韩国人。况且那些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好像都会两下子的样子,他们要是想对陈楠、陈佑不利,大可连我和萌萌还有丹丹都解决掉啊,老大,我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忽然,我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隐隐觉得有点烦躁,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妥,可是我清楚地感觉到不是因为陈楠、陈佑的原因,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如此异常地强烈,若有若无,像一道细绝的丝线,缠绕在我的心头,绷紧我的胸膛,阻遏我的呼吸,扯之不断,挥之不去,别样的难以忍受。加之听闻好兄弟遭此大难,我胸中翻涌的血气的一时难以平复,一股郁结之气盘踞胸间,我只想纵声怒吼,尽情发泄,可是外面就是母亲,我也不好让她听到什么风声,极度憋屈之下,我一拳重重地击在墙壁上,顿时我的手血流如注,落在地板上,燃起点点猩红,怵目惊心。

我愤恨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一定是盛茂方面的人弄了一具尸体仍在鱼塘里,然后陈家兄弟被抓去调查,这边,盛茂就威胁老爷子不交出鱼塘儿子就会没命,老爷子为了保全儿子,只好低价交出了鱼塘,因此气急病倒。而盛茂公司为了斩草除根,派人暗杀陈楠、陈佑,却不知道二人出身少林武术学院,在重围中杀了出去。最后被韩国的莫名其妙的什么大姐接走。”

“不过,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既然老爷子交出了鱼塘,对方便没有理由斩尽杀绝了啊,怎么还会如此不留半分情面?大春你告诉我,陈楠、陈佑是不是先对人家做了什么?”

张春:“……”

“说!”

我怒吼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只是把胁迫老爷子的那个家伙弄断了几根肋骨而已。”

“只是?而已?说得轻巧,简直是疯了!盲目!冲动!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是什么,还看不出来么,黑社会!一两个人能跟一个社会硬扛吗?疯了,傻B!”我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破口大骂。

“老大,我知道你是担心他们,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骂他们也没有用了阿,老大你消消气吧!”

张春为他们说好话:“走之前,陈佑还在昏迷,陈楠要我跟你说,他不能亲自跟你告别,将来一定向你赔罪!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如果有机会到韩国可以去找这个地址,那里的人会送我们去见他。”

“地址在哪里?”

“在我脑袋里!”

“那就好。”

本来我就以为社会很复杂,可是我没有想到除了复杂,还这么危险。我没有想过,商场上的无形的硝烟会变成现实中的鲜血,利益会蒙蔽人的理性,金钱会吞噬人的善念,野心则让人变成疯狂的杀手和赌徒,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难道商场是凌驾在社会上的灰色地带么?这到底是经商还是在办黑社会?

本来我不想在这本里写到黑社会的,因为整个小说界几乎无可避免地提到黑社会,此会还比那会黑,我想白也白不了,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完全是毫不负责的无稽之谈!既然黑社会找上门来了,我们也不能无动于衷,黑社会的“黑”只有鲜血才能洗去!(,欢迎支持!)陈楠、陈佑是我的兄弟,他们遭难的时候我却不能做任何事情,这是我心中出了一股愤怒之外,还有一股歉意,可是,兄弟之间不用说抱歉,我期待着我们早日重逢,血债血偿,为这段仇恨画上一个句号。

电脑崩了,重装了一下系统,更新晚了点,抱歉阿!

老规矩,收藏、花花、订阅三选一,嘎嘎!——————————贪得无厌分割线————————————不一会儿,曲仙茗和宁萌有说有笑联袂而来,两双美眸不安分地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打量,好像第一次看到一样,又好象在寻找什么可疑的目标。

我有点好笑,开玩笑道:美女们,找什么呢?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鸦片大麻之类的违禁品,不过,请问二位是哪家的警察啊?”

“高澜和张春家的专职警察!”

曲仙茗抬头挺胸,让饱满的小胸脯更加显眼,不服输地傲然回敬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咿呀,口锋这么犀利啊?还是俺家乡的水土养人啊,曲大小姐只来了一天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大春,我们在外交部有没有人啊,把我们的美女利齿伶牙曲大小姐推荐过去,一开国际会议就派上去,好好杀杀那些洋鬼子的威风!”

我高声道。

张春那牲口也不是省油的灯,配合着我的话,装模作样地想了一想,道:“唔,好象有的吧?咱哥们儿在哪呢,虽然不是一把手,也算是三把四把的,我一会儿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看外交部收不收女生!”

曲仙茗面上一红,傻子也能听出来我是在揶揄她呢!不过,现在这丫头根本就不吃着一套,最多脸色红一下,还不超过三秒。要是放在刚认识那会儿,搞不好又弄得“泪洒香腮”现在嘛,我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心理素质了,只听见曲仙茗大咧咧道:“好哇好哇,可以到国外跟人家打口水仗,为国争光啦,藕耶!”

汗!

四人一阵大笑……

别看曲仙茗跟我在私下里无法无天,肆无忌惮,野蛮乖张,可是在别人面前还是收敛得很呢,到现在为止,一句“老公”也没有叫出来,她不这么叫,我也乐得轻松,那种称呼我实在听不惯,每次都起鸡皮疙瘩,半天下不去。

笑够,该谈正事了,我给张春使了一个眼色,张春会意,笑道:“别说,老大,嫂子,你们俩还真是‘伉俪情深’啊,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打情骂俏,我受不了了,萌萌,过来,咱们‘啵’一个,气死他们这对目中无人的死鸳鸯!”

宁萌心思通灵,笑着走过去,在张春伸着的大嘴巴上“呜哇”香了一个,然后一脸得意地望着我们。曲仙茗整个一个纸老虎,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红,面上终于挂不住了,“唿”的一声逃出门去,边逃边叫道:“你们欺负人,萌萌,你这个叛徒,枉我这么对你好,你竟然联合他们欺负我,我不来了……”



声音越来越远,终于听不见了。

我笑道:“张春,萌萌,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有灵犀了?这个办法似乎有点……嘿嘿。”

“老大,你的意思不就是把那位大小姐支出去吗?我办到就是了,管我用什么招呢?”

宁萌嗔道:“大色狼,害人家成了叛徒!”

“媳妇,这可是你的不是了啊,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可不能怪我!”

“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我暂时不跟你计较,咱回家慢慢再说!”

张春立刻如临大难,苦着脸哀求道:“老大,我要求在你家暂住一段时间!”

“我——不——批——准——”

我拖长了声音道。

张春的牛眼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宁萌,仰天叹息,歪倒在我的床上,我和宁萌不由得大笑。

“不要装死了,快起来,说正事呢!”

我道。

张春一脸颓废地做了起来,苦着脸道:“说吧,我听着呢!”

“萌萌有工作吗?如果没有我或许有点办法。”

我问道。

“我在盛茂集团做文员,发生了陈家的事情之后,我就想辞职不干了,可是张春坚决不同意!”

“老大,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迟早都要找他们报仇,萌萌在他们公司里,好歹也算是一个内应啊,要是查些资料消息什么的,可是比我们方便多了……”

“张春你这个糊涂蛋!”

没有待张春说完,我就发火了,“你知道这么做是很危险的吗?简直是胡闹,萌萌一个女孩子,你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人家一辈子……”

“老大,盛茂那边没有人知道我们和陈家的关系啊,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放屁!你的脑袋都让电脑腐蚀了?里面塞的是网线阿还是硬盘?人家知不知道会告诉你吗?”

我吼完张春,转过来对宁萌道,“好萌萌,回去之后,赶紧辞职,我在兰封集团给你找个位置!”

宁萌眼圈红红地道:“谢谢老大!”

张春嘀咕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啊……”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不服气?”

“是!就是不服气!你对萌萌比我好,我当然不服气!”

张春酸溜溜地道。

我笑骂道:“臭小子,一边呆着凉快去!”

张春又躺倒在我的床上,怪声怪气地道:“我媳妇对我大哥比对我亲,我大哥对我媳妇还是比对我亲,我好悲伤,我好痛苦,我的命运好坎坷啊——”

我不再理他,道:“萌萌,你对盛茂集团的事情了解吗?”

“不是太了解,我只是一个小文员,每天只是负责打打字,复印一些资料的事情。我就知道这几天盛茂公司换了一个老总,好像叫‘薛伟’?对了,就是叫薛伟,我和几个同事还拿来开玩笑呢,说这个‘薛伟’到底是什么‘学位’啊?后来一打听,居然是QH大学的工商管理博士,怪物,吓死人了!”

薛伟,薛伟?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忽然一张阴鸷的脸闪过我的脑际,始终给人躲在暗影里的感觉的一张脸,难道会是前兰仪公司的那个薛伟?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的?前几天还跟在黄大少爷身边,这会儿又到了兰凤来了。

我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盛茂公司就跟周桐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盛茂,盛昌,天,难不成这个“盛茂”就是“盛昌”的分公司,或者是“连体婴”搞不好,只怕盛仪公司的魔爪早就伸到兰封市了,只不过是改头换面了而已。现在兰仪公司彻底消失了,他们再无所顾忌,露出了真面目,竟然让薛伟过来做了总经理,不用说,他们还是没有放过王奇明,尾随到兰封市对王奇明作最后的剿杀,而最适合做杀手的莫过于这个薛伟了,卑鄙有余,阴险有加,丝毫没有人类的情感,这种人不是变态就是冷血杀手!

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他们早在一年前已经有了准备,那正是王奇明的父亲开始向兰凤转移资产不久之后的事情,照此判断,那个时候兰仪公司已经有了内奸,而且关系还很近,绝对不是周桐林,周桐林不可能知道连王奇明都不知道的隐秘事!有必要提醒王奇明一下,说不定那个内奸现在还在公司呢!

不过就是不敢肯定此“薛伟”就是彼“薛伟”我道:“萌萌,那个薛伟长得什么样?”

宁萌摇头道:“不知道,没有见过,不过听被人说长得蛮英俊的,就是叫人觉得有点冷!”

“怎么个冷法?”

“我一个姐们儿是副总经理的秘书,见过那个薛伟,那个人从来不会笑,他的眼神就像冰块儿,好像能刺到你的骨子里去,我那姐们儿根本就不敢正面看他。”

我心里道:“是了,是了,就是这个薛伟,原来周桐林的头号智囊,他居然来到了兰凤市,看来是因为在覆灭兰仪的战役中表现商家,被刘盛昌提拔高升了啊。好吧,客人来了,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能不尽心招呼呢?

不知道王奇明那边知不知道这件事,我想有必要向王奇明汇报一下,虽然他迟早都会知道,但是早知道早作准备,不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的。

我想,盛茂方面此刻已经是戟出弦满,枕戈待旦了吧,要不然薛伟会这么无所顾忌地暴露身份?如此说来,兰凤公司已经先机尽失了,我的心头涌上一股不祥之感。

“萌萌,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先坐!”

我急忙道。

宁萌点了点头,脸色转为凝重,似乎也感觉到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只有张春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在一旁呵呵傻笑。

我拨通了王奇明的电话。

“王总,是我,高澜!”

虽然王奇明让我喊大哥,可是在工作的时候我觉得还是正式一点比较好。

“什么事?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不但严重,而且非常严重!”

“噢,说说看,什么事情值得高澜你这么如临敌阵。”

“你知道盛茂集团吗?”

“知道啊,在兰凤市谁能不知道盛茂公司?不过,我不管它是谁,它就是我们第一个要打败的目标!”

“你猜猜他们公司的新晋总经理是谁?”

“是谁?不是一个叫韩秉亚的胖子吗?”

“王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你连人家的老总是谁都不知道,这仗还怎么打?”

“难道他们换老总了?是谁?”

王奇明终于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一个老朋友!”



“谁?”

“薛伟!”

不知道怎么地,当天甄丹居然没有过来,很是让我意外了一把,意外之余不禁有点担心,按说那丫头不该这么沉得住气啊?难道改性了?不管怎么说,我今天算是熬过去了,为了防止她搞突然袭击,我连午觉都没有敢睡,上次她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一觉起来,妈的,脸上多了头小猪,洗脸竟然洗不掉,让我带着小猪在村里转了一圈……

第二天我应邀前去拜访王奇明,带上了张春,既然要带“亲属”进公司,还是要跟领导大声招呼的吧。

王奇明在兰凤的家安在闻名遐迩的名爵山庄。在兰凤市,名爵山庄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依山傍水,尽显奢豪,在200多万平方米的小山坡上,分布着88座豪华别墅,青山绿水掩映,曲径通幽,令人乍舌的是,这个巨大的小山坡是人造的,所以从地皮到别墅均是造价不菲,售价更是惊人。可以住在这里的人,既富且贵,在这里,金钱不是唯一的度量单位!

反正我是一辈子不会住这里的,妈的,除了显摆,一无是处,连个邻居都没有,串门都没得串。

山庄的正大门处有接待室,我们说明来意,工作人员给王奇明家里打了个电话以示确认,不一会儿,同作人员同意我们进入,并派一名保安负责为我们带路。 那名保安带着我们坐上一辆可乘四人的电力小车,缓缓向前开去。我不禁暗暗咂舌,妈的,连访客的待遇都这么好,不愧是超豪华的富贵社区,恐怕光每年的物业费也有不少,不过,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而这里的羊只只都是超级“大肥羊”都是不怕宰的。

开行了四分钟,顺着小路远远绕过数座造型各异,格调高雅的别墅之后,小车停在一幢哥特式风格的别墅前,保安道:“先生,到了!”

我忙到:“麻烦你了!”

保安道:“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很高兴为您服务!出去的时候可以打电话过来,我负责接你们出去!”

“谢谢!”

保安优雅地点点头,跳上车开走了。

张春道:“大哥,这地方也太拽了吧?还派车接送,弄得咱俩跟大爷似的,连保安都这么高素质!”

我笑道:“没脑子的家伙,你懂什么?这是高档社区,里面住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人家怎么会让你在里面瞎逛?他们派车接送,明地里是种高级服务,其实暗地里有着监视的意思,免得你到处乱逛,意图不轨!刚才那家伙虽然态度很好,可是明显是个高手,你要是敢乱动,有你好受的。”

张春一脸惊异地道:“老大,你太有才了,连这个都知道!那你打的过他吗?”

我没好气地道:“臭小子,这是秃子头上长虱子!”



“什么意思?”

“明摆着的嘛,当然打不过!”

我被张春这牲口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说着一个“暴梨”敲在他的脑袋上。

张春怪叫一声,道:“老大,我佩服死你了,连暴梨都敲得这么舒服!”

我——白眼一堆,可惜白眼太轻,砸不死人!

整理了一下仪容(妈的,真骚包)我摁响了门铃,估计门口就有摄像头,也不用怎么表明身份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柳玥茹打开门,看了我一眼,冷冷到:“请进,老爷子和王总在里面等你!”

柳玥茹对我的敌视有所改观,但是仍不免存在“残留”我不好跟她别扭,说了声“谢谢”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别墅。

王吉章和王奇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交谈着一些什么,看见我们进来,二人都站了起来,我受宠若惊,赶忙上去和王吉章打招呼,握手,连说“不敢当”柳玥茹端上香茗之后,便进了房间,不再露面。这次我好好打量了一下王吉章,也就是王奇明的父亲。上次的面试我惊鸿一瞥,只觉他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老人,待人亲切,可佩可敬。可是今天我发现王吉章并不是一味的和蔼,或许是军人出身的缘故,他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势,但是他的威势并没有完全地散发出来,而是半遮半掩地隐藏在他的和蔼慈祥之后,既不会有损他的威严,更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使得他看上去更趋近于一个普通平凡的老人,让人忍不住亲近,却不失一份敬慕之情。

我向王家父子介绍了张春,把他厉害之处夸大了数倍,于是张春摇身一变,立刻成了一个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可以横着走的电脑骇客。张春本来就是一个大话篓子,外加城墙一般的脸皮,此刻更不点破,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我善意的夸张,还时不常地谦虚两句,表明自己是个居功不自傲的成熟稳重的年轻人。当我说出张春是因为不愿意伺候小RB而失业后,更是博得了王家父子的好感,不仅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张春进入兰封公司,甚至担心张春安置在曲仙茗的手下会不会觉得“委屈”介绍完了张春,我转入正题道:“董事长,不知道您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王吉章道:“高澜,我知道,你跟小晴是好朋友,跟奇明也已经兄弟相称,为什么偏偏对我老头子这么见外?况且我现在已经退休了,不是什么董事长了,以后你就叫我一声‘伯父’吧!”

我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伯!”

王吉章道:“呵呵,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我道:“王伯请说,如果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心去办!”

王吉章道:“奇明,现在事情都是你负责的,还是你直接来说比较好。”

“好的,父亲!”

王奇明点点头道,“高澜,你知道的,上次薛伟盗取了我们的客户名单,威逼利诱之下,加之盛仪公司的财势,大部分客户都倒戈了,尽管还有几家关系极好的,可是也不敢明着和我们来往,因为新成立的盛仪公司实在太强大了,不是他们所能硬抗的。所以,我们目前在国内的形势非常严峻。

销售渠道方面没有问题,几家大型超市的独家代理权以及航空公司供应商的谈判都进展得很顺利,现在已经谈下来两家,剩下的三家也将不日拿下。

现在的困难主要是原料问题,我们以前的药材供应商全部转投盛仪了,我们一直迟迟无法全力开工,就是因为原料问题!”

王奇明的话顿了一顿,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说,我插进话道:“王总,既然国内没有办法,我们何不转向国外呢?现在重要在国外的影响越来越大,也出现了不少专做药材的企业,其中有一些规模还不算小,特别是韩国、日本以及东南亚。我这里正要跟你们说一件事呢,我保证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当下我把澳大利亚项目被韩国公司横刀夺走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希望他们主动派人去跟韩国公司谈判,寻求合作。

一番话听得王氏父子的表情由兴奋转而可惜,可是后来又充满了希望。

忽然,王奇明“哈哈”大笑,对王吉章道:“父亲,还是我赢了!”

我莫名其妙,王吉章笑道:“好吧,我会遵守约定,把整个公司完完全全地交给你!”

我听得迷惑不已,一头雾水道:“王伯,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吉章“呵呵”一笑道:“奇明和我打赌,如果你可以想到去国外寻找原料的办法,我就把公司完整地交给他,我彻底退休!”

我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对把一家大公司当作赌注的父子,我想起了一句古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王家父子的谈笑间运筹帷幄也不啻如此了吧?不过,我想到想不到很重要吗?干嘛拿来当赌注?

不解归不解,我还不至于像个傻瓜一样问个沙锅打破,遂跟着大笑一通,张春那小子更是毫无形象地一阵疯笑,声震屋瓦,响遏云霄。

我汗了一把,可是王吉章看在眼里,竟然赞道:“没想到这位小友也是豪迈之人!”

张春恬不知耻地道:“老爷子更是魄力非凡,把公司拿来当赌注,简直是绝世豪赌!”

王吉章“哈哈”大笑,貌似很受用的样子,看样子这两个人要“忘年论交”了,晕!

瞪了张春一眼,我道:“王总,我觉得韩国这家RG公司公司就事我们争取的合作伙伴乐,你觉得呢?’”王奇明嘴里喃喃道:“韩国RG企业?”

我继续道:“这家企业我略知一些,是韩国有名的药材供应商,总部设在韩国釜山,在全国各地以及东南亚各地都有收购点和加工厂,而公司却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年的历史。作为韩国最大的药材企业,我想如果我们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再好的选择了。”

“你跟那家公司联系过没有?”

王奇明问道。“我只是通过电子邮件和他们初步联系了一下,对方很重视,第二天就给了回了邮件,姿态摆得很低,看样子合作的诚意非常大。对了,我已经炮制了一份粗略的合作计划草案,具体的合作细节还需要仔细斟酌。另外,最好尽快派人前去韩国跟对方谈判。这件事很急,而且很必要,我觉得新公司正式挂牌之后的一个月内能够谈妥是最好的结果,不然的话我们到时候双线作战,分散物力财力,我想一定会连累超市项目和航空公司项目的!”

我一口气把自己的设想和意见说了出来。

王奇明寻思了一会儿,忽然笑咪咪地道:“你的意见我全盘接受,不过有些细节还要和你商量商量,呵呵。”

我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忐忑地道:“为什么……还要和我商量?我只是替意见,作决定还是你来嘛!”

王奇明阴阴地一笑,道:“因为我想请你去韩国一趟!”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懵了,“我”去……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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